红藕香

邯郸学步,刻舟求剑。

活在妄想中。

【DN/L月】漫长的一天(5)

Summary:莱姆是boss,夜神月循环在L死去的那一天。

本章后半截算是解密。

Day1 Day2 Day3 Day4 Day5 Day6 Day7 Day8 尾声



5-1

生活宛如一座高山,而死亡就是山顶的一场雪崩。新的一天在黎明后到来,就像新一年的山川,水汽在空中凝结,积雪又覆盖上山顶,静谧安详,等待下一次崩坏的到来。

 

11月5日的清晨永远是这样,月从一间匮乏生活气息的简单房间内醒来,在大厅里遇见L,L会以他特有的姿势歪在椅子上,背身发出一句问好。

逃离L比想象得更加轻易,只是不知道为何之前月从来没有尝试过,他对L说:“我想回一趟家。”简单的一句话,就让对方没有继续再问。

于是月走下搜查总部的大楼,在挤在东京的汹涌的人潮中,在电车上扶着栏杆,意识到原来L也会为人类最通俗的家庭生活让步。

 

月在家门口一条街,撞见刚刚背着书包出门的妆裕。妆裕飞奔过来,扑进他的怀抱里,她的头发长了一些,也抽高了,但开口一如既往地孩子气,笑着抱怨他们已经太久不见。然后她掉过头,生龙活虎地跑回家,大声拍门,告诉幸子:“哥哥放假了!”

夜神幸子打开门,还未仔细梳妆,疲惫的面孔在看见月的刹那亮了起来,她惊喜地询问:“总一郎不是说,你们的这任务完成之前不能回家吗?”

如果日子在永远地重复,那所有关于明天的谎言都不会被验证,月微笑地拥抱了母亲:“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,正在收尾,我先回来看看,爸爸过几天也就能回家了。”

幸子抱了抱他,后退了两步,又拍了拍他的外套:“总一郎真是不会照顾人,你都变得这么瘦了。”

妆裕绕开他们钻进门,踢掉鞋子,奔进厨房,大声嚷嚷:“那我给哥哥拿点水果,家里买了进口的樱桃,月你再不回来就要被我吃完啦!”

幸子帮他脱下外套,看见他里面穿的衬衫,摇头责怪他们父子: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俏,大冬天的穿得比你妹妹还薄,总一郎也不说你两句。”

妆裕洗好了一大盆水果,笑嘻嘻地把月拖到客厅,凑到他耳边问:“哥哥,基拉是谁呀。”

“妆裕,别问这些。”幸子在一边重新收拾着月的衣裳,像是长了顺风耳。

妆裕做了个鬼脸,月被她的表情逗笑了,敷衍到:“没关系,反正案件快要结束了,过几天大概电视里也会播放的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小姑娘哼了一声,表示对他的不满,不过几秒钟之后她又雨过天晴,讲起自己在校运动会上拿了四项奖项。

月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你们集体跳长绳你也算进来。”

听着妆裕漫天胡侃了一阵,八卦起某个他们共同的老师,羡慕某个同学全家出国旅游,然后幸子拎着一个小袋子下来了:“入冬了,天气冷,我给你们爷俩整理点衣服,本来打算今天送到局里,但局里说你爸好几天才去一次那边,放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拿到,你给你爸送去,让他赶快穿上。”

妆裕笑眯眯地补充:“妈妈也给你买了件新衣服,我帮她挑的,你快换上给我看看。”

 

他意识到时间真的过去了一年,家中餐具换了一套新的,墙面上新帖了好几张妆裕的奖状,妆裕大概是许久没见他,激动得手舞足蹈,甚至意欲翘课。被幸子呵斥,逃课计划破产之后,她死缠烂打,要月送她去补习班。月当然不舍得拒绝她。

妆裕得意洋洋地走在街上,脸上恨不得贴几个大字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哥哥。电车站里,妆裕给他的手提袋里塞了两张电影票,说是给他和爸爸买的(真相大概是她今天原本打算逃课和哪个狐朋狗友去看电影),在月正啼笑皆非之时,她眨巴着眼睛哀求:“哥,你就提前告诉我嘛,基拉到底是谁。”

月的喜悦瞬间被浇灭了,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,看了看妆裕兴奋的面孔,又看了看远处,咬牙把火口的事情告诉了她:“是某个集团的研发室主任,大规模无差别杀人掩盖它们谋杀自己的竞争对手的事实。”

“果然是这么没品的人呀,”妆裕咕哝,“研发室主任就应该老老实实研发呀。杀这么多人,晚上不会睡不着觉吗?”

月嗯了一声。

妆裕把他的沉默误读成赞同,向他抱怨:“你知道吗?我们班上有一群神经病,以宇野为首,天天觉得基拉特别厉害,特别正义。我说句基拉是杀人犯会被抓到的,他们就说要把我的照片贴到网上了,让基拉把我砍头。”

“宇野在网上贴你照片?”

“没,那个孬种家里根本没电脑。”妆裕娇蛮地冷哼一声,“什么基拉,弄了半天不就是个研发室主任么,和爱子他爸差不多,有什么好崇拜的?”

然后她凑上来,笑眯眯地靠近月的耳朵,在他侧脸前十公分啵了一下:“果然被警察抓住了,还是爸爸和哥哥最厉害了。”

月温柔地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,她手洗的那盘甜美的樱桃在腹腔中化作一阵剧烈的酸涩。

 

和妆裕道别之后,月漫无边际地走着,拐过两个街道,才注意到自己是的通往学校的道路。这条路太熟悉了,他不由自主地向前,恍惚中觉得自己并没有进入过搜查总部,没有认识过L,没有见过那本死亡笔记,依旧每日在中学里重复着繁冗无趣的学业,不着痕迹地拒绝向他示好的青春少女。

他走到高中门口,正琢磨着怎么进去,发现门卫竟然还记得他,以为他要来探望老师,把他放了进去。

这一天,只有高三的学生在校园里模拟考,一个当年社团里的学弟,抱着一大考卷走在路上,看见了他停下来向他打招呼:“状元学长,你回来啦。你当年说要请客吃饭,现在还欠着我们呢。”

月强颜欢笑地应付了他的玩笑。

然后他走到了当年的操场边,忍冬依旧青葱,灌木被人精心地修剪,尘埃被反复地打扫,那一处坠落过笔记的地方如今了无痕迹,仿佛是沉入深海的客轮,只有罹难的人才知道它曾经的位置。

 

月望向远处。他的高中离东应大学一点都不远,在他的同学们的玩笑中,甚至把这所日本首屈一指的学府称作他高中的附属大学。

月在高中里发了一会呆,顺腿就走了过来。大学的校园没有门禁,即使有,他也已经是这里的学子了。他凭着记忆东走西顾,他认识这里,完全是从小生活的积累。小学、中学、高中,学校一组织活动,就把他们带到这里,激励他们奋发向上。他知道自己必然会报考这里,因为老师、父母、他自己,已经期待了十余年。

“夜神君,”林荫道里,一个他的高中校友向他走了过来,想必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,“你从医院里面回来了吗?”

“啊,是的。”

月借着高中和对方认识,相互聊了几句,很快知道了自己的院系和行政班,校友又问道:“你的朋友流河怎样了?”

“谁?”

“哈,是叫流河吧,那个入学典礼上和你前后发言的学神。一双很大的黑眼睛,看起来宅宅的,头发乱糟糟的那个男生。和夜神大学霸你的关系很好,你们还一起打网球。”

原来是说L。

“你们当时去一起去旅游,两个人都……”东大的学子含糊了一下,以示对不幸的讳言,“后来他也没消息了,他还好吗?”

L很好,月每天醒来都会见到他,每天夜晚也会失去他。总是在八点二十,分秒不差。此刻L依旧活着,头脑清醒冷静,也许能查出所有基拉事件的真相,也许在等待中拖延一天,但不论结果如何,他都会在八点二十,死于心脏麻痹。

月说:“他离世了。”

除了时态不对,那其实算不得一个谎言。L死了,正在死,将要死,死亡在他身上循环往复,而他无法阻止。

对面被他冰冷的答案惊了一下,向他道歉,出于同校校友之谊,那人友善地提出帮他找一找他缺席的课程的资料,月假装感激地答应了,在对方回宿舍翻找的时候,他坚决地离开了。

 

5-2

月回到家中,对母亲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。

幸子惊讶了一下,但是温柔地没有打搅他。幸子一直是个细心的母亲,从小把月和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,但她也会因为在她年轻而精力充沛的那段时间,事无巨细地了解儿女们的童年,就误以为自己也将了解子女们一生。

月拉上窗帘,靠在床上,把自己关在黑洞洞的屋子里,却始终毫无睡意。他的下巴磕在了手表上,他能感觉到金属隔着皮肤,抵着自己的骨骼。这只手表的来源无需怀疑,它就像月会上的大学一样显而易见,只有总一郎会给他的儿子这样贵重又饱含期待的礼物。

他像L一样把自己团在一起,按着触感最鲜明的几个按键。这动作中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,他更想摔毁家具,更想出门狂奔,只不过他的自制不允许他肆无忌惮地失态,而这反复、无意义的举动,能隐蔽地缓解着他的紧绷的内心。

他把自己浸没在黑暗中,突然“啪嗒”一声,手表弹开了,过于薄的金属划得他下巴微微刺痛。

月打开了灯,看见手表里弹开一个操暗槽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他在床上找了找,翻出一根掉落的针。

表里正好可以藏下一张纸片,还有那根针。他看着那根刺眼的针。它被处心积虑地藏在这里,如同毒蛇一般隐匿,必然是为了等待致命的一击。如果是他,要怎么用这些东西呢?他猛然想起有一天L抢走了他的手表,然后那天L就去见了弥海砂。他回忆着那天L的种种亲昵又暧昧的举动,翻开自己的手,在指尖找到了一道小而深的伤疤。

一个人终究是了解自己的,但世上万亿人中,同样有相似的灵魂同样了解你。他了解夜神月,L也了解夜神月。

原来L那天早早确认,是他杀死了火口。

 

5-3

东京灯光熠熠,火树银辉。弥海砂打扮得花枝招展,在咖啡厅门口对他招手:“月,你出来见我不要紧吗?不是说龙崎不允许吗?”

弥海砂一句话,就证实了他们是同谋。没有什么一见钟情,是利益与阴谋将他们绑在了一起,让他无法脱身。她也许还不知道,夜神月是多么不想见她,竟然会拿L当挡箭牌。L并没有阻止过月来见她,他只是有那么两次,曾试图阻止月看见真相。在这一点上,L与月看待她的视角是相同的,她是真相的化身。

接下来,美貌而残酷的真相挽着月的胳膊走进店内,他们挑了一个角落里的隐蔽位置,月坐在了她对面:“你把笔记带来了吗?”

海砂点点头,把黑色的笔记递到他面前,月翻开中间的一页,上面的名字和他脑海中读过的死亡名单完美地呼应,最后一页上,幼圆的字迹上还沾着墨水,是连L都还没有得到的、最新的杀人名单。

当月开始前后翻阅笔记的时候,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身前,他抬起头,看见一位摇滚朋克的死神咧着嘴,笑容大张到耳根:“好久不见啊,月君。”

月几乎窒息。

[5月22日,青山,交换笔记。]

笔记的主权曾经变更,莱姆先认识了海砂,这才是他的第一任死神。

海砂抛出果盘里的一片苹果,死神翻了个跟头捧住了它,女模特就像在逗一个宠物:“拿着,硫克,别捣乱。”

“月你一告诉我你拿到了龙崎的名字,我就带着笔记过来了,”海砂甩了甩头发,挑剔地从果盘里拨出一片水果,“不过,龙崎居然泄露了自己的名字,真是不敢相信。”

月含糊地应声:“他不小心跟我说了。”

“不小心?”海砂紧张地看着他,“你没让他对你做什么吧?就算为了杀他,我也不同意。”

栗发的青年一愣,否定到:“没有,真的没有。”

他曾舔舐他的双手,他曾倒在他的床头,他曾用若明若暗的眼神注视过他,正如他也那么注视过他。弥海砂不是第一个怀疑他们有点什么的人,但是他们事实上清清白白。

海砂狐疑地看着他,月不得不临时编造了一段谎言:“我猜出了L以前生活的城市,查到了他读书的学校,对着学生的名单找到了他的名字。”

“这样啊,还是月聪明,”海砂松了一口气,“快把他的名字写上吧。”

月随便在纸上涂写了一段冗长的英文,硫克凑了过来,发出嘎嘎的笑声。没时间再绕圈子了,他直接问道:“莱姆不见了。你和硫克知道多少?”

“什么?”海砂尖声问,“硫克,硫克,你知道莱姆不见了吗?”

硫克扒拉着邻桌的果盘,咿咿吖吖地回答:“啊,那她可能回死神界了吧。”

“它要走,一定也会向你和海砂道别吧,”月冷淡地指出,“硫克,其实你知道死神为什么消失,对不对?”

“消失?硫克,她还活着吗?L那里有她的笔记,如果L把笔记毁了……不对,笔记毁了只会让月失忆……那莱姆会直接回来找我……”海砂调用所有的才智试图分析此事,然而力竭。

硫克往嘴里塞着苹果,对她说:“诶,别那么心烦意乱,你们人类本来就看不见死神,只是因为你们持有或者触摸了笔记,我们才能彼此沟通,跟随着你们。但其实我们和你们其实不是一个次元的,用人类的方式来理解的话,我们是四次元的,只要我们愿意,可以随便在任意时空里穿来穿去,这一秒出现在公元前,下一秒出现在五十年以后,如果我们进入不同的时空就像进入不同的房间一样轻松,但是三次元的你们眼里我们看起来就像消失了一样。”

弥海砂听得一头雾水。

月却恍然大悟:“你们可以在任意时空里穿梭,那你们能操纵人类的时间吗?”

“硬要说,我们可以操纵宿主的时间,不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,正常死神不会去做。”硫克吸溜着手上的苹果汁,补充,“或者说,正常死神都不会去玩弄时间。”

“虽然我们是死神,但也有很多严格禁止的事项。理论上来说,我们可以先杀二十二世纪该死的人,再跳回去杀死十九世纪该死的人,但杀死一个人,无数人的生命都会被改写,也许杀死十九世纪那个人的一刻,二十二世纪那个人就不会出生,我们之前杀死的人的寿命就加不到自己身上,我们就等于做白工了。所以死神界是禁止跨越时空杀人的。”

月说:“但是莱姆违反了规定……”

硫克撇嘴:“她太感情用事了,救人心切,连死都不怕了,哪还管规矩呢。喂,别这么看着我,不是每一个死神都像她一样疯!”

月干巴巴地笑了一声,沉默了一阵,终于问出他心底那个疑惑了许久的问题:“莱姆根本才见过L没几天,它为什么会想救L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”硫克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大笑,如果人类与它同一次元,也许整个东京都能听见它的笑声,硫克笑得从屋内穿墙滚到屋外,在一溜生物和非生物上蹦迪了许久,才停下来,鄙夷地看着月,“你脑子坏掉了吧。”

 

2-7

“等等!”L喊住了意欲穿墙而过的硫克,“死神也能杀人吗?”

硫克停下脚步:“当然能。死神就是专门杀死人类的神。”

“那么死神杀人和人类杀人有优先级别吗?”
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,”硫克嘿嘿地笑了,“答案是没有,我们给人类的是和我们同样的死亡笔记,所有死亡笔记的没有高级的和低级的,只要写上名字效果都是一样的。”

L举着死亡笔记,看着硫克,冰冷地说:“我借用月的名义,把弥海砂骗了出来,再一次重复了我过去的推测。她感到威胁,把我的名字写在了笔记上,但是我没有按照她所希望的立刻死去——因为我只会在八点二十死去。笔记不止一本,既然没有优先级的差别,只能是因为,我的名字被提前写在其他哪本笔记上了。”

“你都猜对了。可是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啊。”硫克摊手说,“你死在八点半这事又不是我干的。”

“那就是莱姆了。因为不可能是火口干的,弥失败了,也……不像是月君。”

“哈哈哈,你不敢确定了。”硫克的脸上咧开一个残忍的笑意,“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呢,如果你真心不想死,可以让月过来和我谈,顺便让他给我带点苹果,我最爱吃苹果。”

L明显地僵硬了。

死神桀桀地说:“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,不妨告诉你,他就是笔记的持有人。”

“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笔记的持有人。”L恢复了他典型的无机质的表情,漠然地说。

“这就要怪莱姆了,她为了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,折腾了这么一大圈,害我也陪她唱戏,总是在过11月5日太没意思了,”硫克抱怨了一句,摇头说,“但是只有笔记的持有人才能解决这件事。”

“那我在这里杀了弥,这本笔记的所有权就会转移到我这里了吧。当时月就是用藏在手表里的笔记碎片,和自己的血一起杀了火口,抢到了所有权。”L抬头直视着死神的眼睛,握紧了手里的笔记,“如果他可以,那我也可以。”

“你知道得可真多!”硫克带着几分敬佩说,“不过这样也没用,他只要往笔记上写上名字,就能改变所有事。但是你不行,因为你只是今天的一个幻影,一个注定不断死去的人。你什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
L哑然了片刻,问道:“所以死神希望改变什么事?”

“我要是告诉你倒也无所谓,”硫克,“莱姆因为想救人而死。你的死确实是她干的,她杀了你,为了救弥海砂。”

“……可以理解。”

“但她突然想到,同样都是违逆死神大王的规定,杀人会死,颠倒时空也会死,不如玩得更大一点,去穿越时空杀死害得海砂家破人亡的那个凶手,这样她会死,但海砂不会死,她的朋友杰拉斯也不会死。”

“但是没来得及。”L肯定地说。

“是的,但是没来得及。所以事情搞成了这样,死神只能操纵宿主的时间,她选择了操纵月。月只要往笔记上写上那个凶手的名字,就能改变所有事。”

L看着手里那本死亡笔记,然后又看看打火机,他因为过度紧张把它长时间地打开着,上面现在还闪着蓝盈盈的火苗。

硫克大发慈悲地说:“出去吧,告诉你的凶手这一切的真相,抢在你死之前,也许还来得及。”

 

5-3

“所以本来你早就该知道了,可惜那个侦探自作聪明,把笔记烧掉了。烧掉我的笔记有什么用嘛,第二天一刷新,又重新出现了。我都跟他说了,是莱姆想让你帮她,才把事情搞成这样的。”

“还有,你误会莱姆了,她并不是很后悔杀了L,只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完美,”硫克冷酷地说,“她想杀一个人,也想救一个人,但她想杀的不是你,想救的也不是L!”

“一直是你想救L,只有你。”

 

5-4

手机响起了。他早已知晓这通电话会说些什么,掐掉了它,但对面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,他最终接通了父亲的声音。

“你在哪里?龙崎遇害了。”夜神总一郎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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