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藕香

Summary：夜神月在L死去的那一天循环。

希望别被屏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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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如果今天之后还是今天，那就不需要正视过去，也不需要忧虑未来。

新的清晨又一次降临，月醒了过来，一如既往地在大厅里遇到L。

“早上好，月君。”

“L，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。”

他拉着L的手，把L带到昨天那本多余的笔记出现的房间，在层层资料架中找到了那个位置，他来得太早了，笔记还没有出现在这里，也没有一个死神沙化的遗骸。这个房间因为罕有人至，也关闭了监控，当然，即使开着，也不可能记录到上一个11月5日的事。

“这里有什么？”L看向资料架上的资料，这一排都是不同语言的刑法文书，厚如字典，亦可用于谋杀。

他回过头莱，两人的距离近得令人分心。在这呼吸交错的罅隙之间，是一阵令人恐慌的静谧。

如果每一天都在月的想象之中重复，那么一切都不会有后果。某个可怕的一瞬间，月先动了手，他伸手捧住L的脸，在L反击之前，咬上L的双唇。

L握住了他的手，但并没有把他推开。L的反击在唇齿之间，更汹涌而深入地回应了月，仿佛一团火焰，要和月比谁燃烧得更疯狂。

这个吻如此炙热而令人窒息。

他们在因缺氧杀死对方前分开，各自抢夺着新鲜的氧气，过了片刻，L仍旧气息不稳：“月君今天是怎么了？”

月拒绝回答，他凑了过去，吻了他第二次，他确定L不会推开他了。

他们踉跄着走回房间，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，L抚摸着他，吻过他苍白紧绷的皮肤，就像在品尝彼此的软弱、怀疑、破绽与欲望。

当L进入月的那一刻，世界在眼前分崩析离，他打破他勉力维持的假象，他进入他破碎的崩溃。他们的肢体纠缠在一起，丑陋如斗殴，但他们契合得完美精确，仿佛他们遥远孤立的灵魂都镶嵌在了一处，同时坠向那道包罗万象又空空如也的深渊。

外面一开始还有人敲门，后来他们也不再来了。月和L短暂地分开，又继续孜孜不倦地向他索求，他们把彼此心甘情愿地囚禁在床铺上，纵情地叫着，仿佛想一次性颠倒黄昏与白昼，荡涤罪孽与真情。

这是无论循环多少次，也无法被覆盖的一天。一切意向都是热的，冲动的，鲜活的，把月从L周而复始的死亡的阴影中短暂地解脱出来。